Hail the sentence parsing! (5) -that不能接在逗號後面的迷思

That到底能不能接在逗號後面？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有被教導過「逗號後面不能用that！」的概念？就我個人的印象而言，這算是比較老一代的人會記的口訣；不過，雖然中新生代的學生已經普遍沒有再記這套死死的口訣，絕大多數仍然會對「逗號後面使用that」這個動作視為『禁手』，因為實在太容易犯上文法的錯誤了。現在問題是：comma後面接that到底ok不ok？

限定與非限定

要說明這個問題，我們可能要先弄清楚comma與that的詞性為何會互斥。
that有數種詞性，而其中最常用的一種是「關係代名詞」，同時作為引導關係子句的連接詞。在這個時候，that被稱做「指示代名詞」（有些人也會稱為「限定代名詞」），意思就是that所指的東西，已經在前文有所描述或加以限定，讀者或聽者不會對這個代名詞產生任何誤解。

舉例來說：
It is the only chance that we've got.
這個例子應該很容易理解。

諸如this, such...等等也都可以當作指示代名詞。

另一方面other, many, little, most...等等，則可作為「不定代名詞」，也就是指示代名詞的相反功用，意指沒有被限定範圍的名詞片語的代名詞。

逗號的功用

接著討論一下逗號的用法。我們可以在這個網站找到跟本文有關的功用，它位於第四項功能：Use a comma to set off parenthetical elements。這時候逗號被用來指示插入片語或從屬子句。此時逗號所扮演的角色就是輔助名詞指示的工作，利用逗號來將從屬子句的功能指示到逗號的前面來。

舉個例子：
His brother who is coming to visit us is 18 years old.
His brother, who is coming to visit us, is 18 years old.
這兩個句子有何不同呢？
第一句表示his brother可能有很多個，而要來的那位18歲；
第二句則表示his brother就只有一位，他18歲。

限定功能的重疊

那麼，各位看出端倪了嗎？

如果是關係從屬子句的話，那麼必定會有逗號及關係代名詞充當連接詞來形容先行的名詞。由於逗號跟that都具有指示限定的功能，如果連用就會造成功能性的重疊而使人迷惑。

舉例：
Dr. Wang, that is my lifelong tutor, enlightens me a lot. (X)
解析此句，主詞詞Dr. Wang指示性相當明顯，也因此不需要用到多餘的限定語法。所以可以改成下面這句。
Dr. Wang, who is my lifelong tutor, enlightens me a lot. (O)
這裡由名詞與逗號來組成限定的語氣，使用that會在口氣上顯的畫蛇添足與不順口，進而演變為文法的錯誤。此時逗號後面接that是不可以的。

that無遠弗屆

那麼回到正題，逗號是不是不能接that呢？答案也很簡單：可以的。因為that不僅只有指示關係代名詞一種詞性而已，它還具備有連接詞、一般代名詞等，甚至形容詞、副詞都有。在符合其他文法規範之下，這些詞性的that當然可以跟在逗號後面出現。

以下舉幾個例子，不要怕使用它，這是正確的修辭！
1.作為平行結構的代名詞
It is the goal that I want to achieve, that anyone in this society wishes to make true.
2.作為引導名詞子句的先行詞
Widely accepted by the public, that the proverb "time is money" cannot be more accurate and authentic.
3.作為修飾語
It is that diligence, that passion, that assiduity achieving our success.


That是一個很妙的字，希望我們都能順利的駕馭它。